卢希宁听说过规矩,天不亮她就得到纳兰府上,到了晚上吃完喜酒,还要喝合卺酒,却盖头,夫妻对拜等,白天几乎要枯坐一天,还不能动。
接过张婆子递来的饽饽吃了,饽饽做得小,恰好一口一个,她吃了两个,说道:“口太干了,吃不下去。水也不能喝吗?”
张婆子犹豫了半晌,说道:“其实也有新娘吃,端看新郎家心不心疼新妇。这人娶进门,不吃饭不喝水一天能顶得过去,你说不入厕,哪有这样的道理?”
卢希宁说道:“那就行,我还想洗洗脸呢,这脸肯定不能看了,等到晚上揭盖头时,估摸着会吓到人。”
张婆子想着先前卢希宁哭过一场,也笑起来,说道:“姑娘真是,唉,这妆可不就得花了。也是,现在的规矩不比以前,以前还要麻烦呢,新娘得坐财,得盘腿坐着,听说一天两夜都不能动弹,这规矩纯粹就是折磨人。现今已经好了许多,这总得变通。”
喜轿轻晃,卢希宁听到马蹄声,不由得问道:“张婶,外面谁骑马过来了?”
张婆子说道:“纳兰府上迎亲的人都是骑马而来,纳兰公子也是骑马,现在外面黑,奴婢悄悄看看是谁。”
掀起轿帘一角,张婆子偷偷朝外打量,呼一下放下了轿帘,小声说道:“姑娘,是纳兰公子骑着马跟在轿子边,纳兰公子待姑娘真好,以后姑娘可有享不完的福喽。”
卢希宁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昨晚睡太晚,现在又累又困,靠着轿子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张婆子唤醒了她:“姑娘,到了,快醒醒。”
喜轿落了下来,她听到外面热闹盈天,几身破空声之后,轿帘晃了晃,有人拿了个苹果,塞在了盖头下,她张嘴咬了一口。
轿帘被揭开,纳兰府上的一个妇人上前,伸进盖头,在卢希宁左右脸颊各抹了两块胭脂,递了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瓷瓶,让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