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看他那样,赶忙打住,拉着他手安慰他,“好孩子,牛婶不说了哈,牛婶没啥见识,这嘴更是没个把门,怎么都管不住,你别往心里去。”
洛时熙摇摇头,一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被甩在空中,低落到地上,随后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流。
洛时熙只有在二公舞台上,在封闭针失效后才堪堪留下了一滴眼泪。但是现在,他甚至要紧咬住下唇,才能将呜咽咽回。
却浑身发抖。
他哭起来很安静,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下意识向牛婶寻求安慰。
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不奢求谁的安慰。
等宣泄完了,站起来抹把脸,又可以笑脸迎人。
牛婶心疼地抱住他,嘴里一会“都是牛婶的错”,一会“好孩子别哭了”。
洛时熙将头轻轻抵在牛婶的肩膀处。
牛婶身上是农村人洗衣服最常用的皂角香,洛时熙闻着安心。
因为那也是他外公外婆身上的味道。
洛时熙宣泄完情绪,勉强冷静下来,红着眼眶笑着说:“牛婶,你怎么也哭了。”
牛婶抹了把泪,“我没事。小熙,你没在这里遇到你……那群混蛋吧?”
洛时熙的妈妈苏玫,上面有两个哥哥,正是这两个哥哥,在二老还尚在人世时吵着要瓜分财产,把本就带病身子骨不硬朗的老爷子气得当场心梗去世,没多久,他外婆也跟着去了。
最后这两人自然是什么都没得到,二老早就立下遗嘱,所有的财产都归苏玫所有。苏家几世经商,所积财产丰厚,常人难以想象,没想到最后给了苏玫一介女流,两人气得跳脚。
这件事,整个圈子里人尽皆知,在这个小村子里,更是街头巷尾的传。
洛时熙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