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没有出声。
他正在找被经纪人硬塞进来的茶罐,结果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依靠在厨房柜子旁,一边喝水一边看自己的面包机工作。
“你说什么?”
导演根本没在意贺逾听没听,他在对面越想越心惊。洛时熙出了事,贺逾帮他压;发烧了,贺逾去看他;舞蹈没学会,贺逾帮他重新改编,保证简单又吸睛。
这样想来……
导演沉声问贺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
贺逾喝了口水润润嗓:“什么问题?你问就是了。”
导演:“你跟洛时熙是什么关系?”
贺逾挑眉,怎么这么问?
导演继续问道:“你说实话,洛时熙是不是你弟弟?”
不然贺逾能这么照顾一个陌生人?导演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贺逾骤然听到“弟弟”两个字,赶紧放下水杯,捂着嘴呛咳两声,水咳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想?”
导演:“那不然就是你家亲戚?表弟还是堂弟?”
贺逾无语,半晌才说道:“我只有一个堂妹,谢谢。”
导演震惊:“真不是你家亲戚啊!”
“……”
“不是,”贺逾语气果断,“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我就惊讶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人,”导演说着,啜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红枣茶,“你说的事我记住了,挂了吧,我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