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大力地起伏。
过往沈长思见沈越发这么大的火气,只会低着头,难过地走开。
现在的沈长思哪会走开,他不但没走开,反而坐得离沈越又更近了一点。
沈越手臂一抬,大力地把沈长思给推倒了,沈长思也便顺着那股力道,跌落在了地上。
因为沈越的动作太突然,以致站在一旁的陈邦愣反应过来时,沈长思已经被沈越给推倒在地。
“沈越!你在做什么?”
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尽管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可怒气是实实在在的。
沈如筠坐在轮椅上,由管家推着,往沈越跟沈长思父子二人这边而来。
沈越看见父亲沈如筠,年近五十的人,竟然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可他毕竟正值壮年,而他父亲已经进入迟暮,且已经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老人。
沈越坐直了身体,他收起脸上的怒容,“没什么,是我看长思刚才要摔倒了,我扶他一下,结果没能扶住。爸。您是不是误会什么?”
沈如筠怒火中烧。
他现在只是说话因为手术受了点影响,他的眼跟心都没瞎,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是我不好,刚刚不知道怎么的,坐在沙发上好好的,结果给滑下去了,让爷爷看笑话了。”
这两天陆远涉请假,杨鹏休假,只有陈邦一个人跟着沈长思。沈长思扶着腰,在陈邦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他走到沈老爷子边上,握住沈老爷子的手,要爷爷放宽心。
沈长思是知道沈家公馆客厅有监控,所以刚才他是故意叫沈越给推倒的。
身为君王,沈长思较寻常人更有一种居安思危的警惕感。沈家目前是由老爷子做主,可老爷子始终护不了他一辈子。他必须得给自己铺好后路。
他日若是沈如筠同谢云微逼迫他,又动起什么联姻的念头,想要对他动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手头上的视频,便是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