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钟麟的耳里,沈长思的这一声“钟公子”可以说是充满了挖苦的意味。尤其是他后面还跟了那句要他去挂个精神科!
钟麟气急败坏地到:“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沈长思收起了要笑不笑的神色,他眸色极为认真地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管你死活的意思。”
“你!”
钟麟恨恨地剜了沈长思一眼,转身疾步往门外走去。
沈长思唤住他,“慢着。”
钟麟也不明白,为什么听见沈长思喊住他,他竟然真的就停下脚步,像是那声命令里,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仪一样。等到反应过来,钟麟铁青了脸色。
他凭什么要听沈长思的?
钟麟一只手握住病房的门把,沈长思慵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峥嵘’的慈善拍卖晚宴是在下个月。往年这个时候,我都跟爷爷回老家过年。今年大概率是不回去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小荣先生,是他的香粉。这一回,我想给小荣先生还有他的先生荣峥捧捧场,多准备些东西捐给晚宴。我记得,你这个月跟我借了一套阿玛尼高定,迪奥的项链,上个月借去的香奈儿胸针跟LV棒球帽,还有夏天借去的Prada 眼镜……”
沈长思的那一句“你知道的”分明是学刚才钟麟的语气。钟麟听见长思也提起那个慈善晚宴,心里已经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沈长思越是往前细数他接过的东西,钟麟听得眉骨越是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