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来人的长相乍一看尚可,细看便又觉得五官哪里都少了点意思,多看一眼,都嫌寡味。
沈长思既然嫌来人长相多看几眼都嫌寡味,自然就不会勉强他自己再瞧上第二眼。
因此,在看清楚来人长相后,他便懒懒地移开了视线。
“长思,怎,怎么了?”
钟麟脸上的笑容微僵。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方才长思看他的眼神,似乎,似乎有那么几分瞧不上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多余的错觉。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跟长思从小就认识,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位好友有多“亲和近人”了,就连在沈家帮佣的佣人,长思待他们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更不要说是对他了。
…
长思,长思。
沈长思心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大恒,他好不容易才夺回的皇位这会儿也不知是便宜了谁。而他怕是得顶着这位沈公子的壳子继续这般赖活着。从前只有父皇跟母后才能敢称呼的名讳,就连阿元,都是得了他的特允,方偶尔在私底下唤他长思,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才敢直呼他的名讳,如今却是任何人皆对他直呼名讳。
沈长思心里头恼火,倘若不是这个朝代,号称甚法治社会,不能将人随意拉去砍头,亦不能对他人私自用刑,关键是,他此时也没有可用之人,就凭此人直呼他的名讳,轻则施以杖刑,重则直接斩其首!
沈长思满肚子憋闷无处发泄,脸色自然也就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