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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离开之后,傅厦再没去过南州了。
医学生的生活本来就很忙碌,爸妈又会在过年的时候返老家,傅厦没必要也不想去那个城市。
后来爷爷中风,虽然抢救了过来,但是行动很不方便,爸妈干脆关了面馆的门,离开了经营生活很多年的那个地方,彻底返回了老家。
就此,他们家和南州,再也没什么关系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州这个地方,连出现在傅家人口中的次数都少了起来,最后趋近于无。
坐飞机从浦市到南州,要两个多小时。
傅厦下了飞机,又试着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敢一直打给他。
而现在的南州,变化得她几乎快不认识了。
那里没有了她的落脚地,她茫然地站在机场外面很久,才招手打了车。
陈梵家的别墅早已换了不知多少主人,翻新了不知道多少次。
傅厦远远看着两个小孩子在门口的花园里跑来跑去,随后跟来的他们的父母,都是陌生的面孔。
她没再进去,又沿着别墅区前,梧桐树遮掩下的林荫道,摸索着走向去面馆的路。
从前这里的梧桐树也粗粗壮壮、郁郁葱葱,他们曾在树下拌嘴、笑闹,也在树下狠心诀别... ...
如今走在树下,一切都像是时光电影,不停地在眼前播放,发生又逝去。
梧桐树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路两边的建筑都换了一新。
傅厦多半是认不出来了,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迷了路。
她总是会迷路,不在这个路口,就在那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