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弹唱,仍旧是那首《爱在西元前》。
“我感到很疲倦
离家乡还是很远
害怕再也不能回到你身边... ...”
他弹的很标准,唱的很好听,倾泻的月光似乎随着音符在他身上有节律地跳动。
傅厦晃了一下神。
但她对他没什么好话,哼哼一声。
“弹来弹去,原来就会弹这一首。”
他在她的不屑里,侧过身瞧了瞧她。
“还想听什么,我弹给你。”
她讥讽他,他却不生气,傅厦自讨了个没趣。
她哼一声,拿扫帚指着他,“你在这弹琴,扰民了,心里没数吗?”
他在这个问题里,目光落定在了她身上,他歪着头,慢吞吞地打量她,打量得傅厦都不耐烦了,他才问了一句。
“是扰了你这个民吗?”
“不然呢?”傅厦反问。
但他竟低头继续弹唱起来,弹的更大声了,唱的更响亮了,就像是故意跟傅厦作对。
傅厦恼怒上前,刚要说什么,他忽然转过身,从天台边缘跳了下来。
不知怎么,傅厦被他吓了一跳,或许是怕他跳到楼下去吧,她愣了愣神,一时间没说话。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谁家忘了收回来的白纱窗帘,被风裹得呼呼作响,几乎要被吹到了傅厦脸上。
但傅厦脸前没有糊上白纱窗帘,只有一个突然间离得很近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