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诱不自觉又咽了口唾沫下去,她万万没想到啊,姬忽这厮居然什么都知道,这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想了想道:“他虽说是来了,可是为了兑现承诺,毕竟他不是有句话常挂嘴边,说自己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人,既然答应了我要陪我……咳,要守护我一晚,那自然要说到做到。”
“叔父常将这话挂在嘴边?”姬忽唇角含着浅浅笑意,“认识他这么久了,我倒是从未听过,居然能从公主口中听到,当真是感到有些新奇。”
姜诱:“……”难不成姬阏是随口说说?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在东殿被姬允质问时,他还不是满嘴跑火车?
从不会说谎?
不知道说了多少谎。
“但是公主不知,叔父会因你生出狭隘之心。”姬忽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
“狭隘之心?”姜诱压根就没当回事,“狭隘之心他本身就有,不是因为我生出的。”
“公主此言差矣。”姬忽道,“还记得昨夜吗?叔父让你歇息,但你藏在被中,偷偷望向窗——”
“这你都知道?”姜诱又一次被惊得出声。
“叔父与我都察觉到了,因此……”姬忽笑了一笑,“他才提出挪动位置,将你的视线遮挡住,虽说未直接言明,可从他的神情中,不难猜出……”
“猜出什么?”姜诱的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
姬忽又是缓缓一笑,“叔父当时脸色不太好看,我猜他是联想到了什么……因此特意遮挡住公主视线,不让公主有机会见我的脸。”
姜诱被姬忽这个大胆的设想震惊到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方面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姬阏这么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啊,一个怕老婆戴绿帽子的男人,怀疑未来老婆对其他男人余情未了,不让她有机会见他的面,还对那个男人拉下脸面。
这难道不很正常?
姬忽要把这理解为喜欢的话,那从姬阏跟姜诸儿在齐国街头比试起,他就已经无法自拔爱上她了,爱得要死要活比谁都热烈。
姜诱就算再自作多情,也不会脑补到这方面去,毕竟姬阏喜不喜欢她,有最直观的证据,好感度都摆着呢。
要是真喜欢她,能对她好感为负?能嚷嚷着她死定了?
“所以在我看来,太子忽对于男女之情,还是懂得太少,这并不是喜欢,而是关乎到他……”话说到一半,姜诱顿住了。
所以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真是她脑补过度,姬阏明明在殿外生气,她却理解成了有奸情,姬阏生着气还来遵守承诺,但是又偷偷的不敢让她知道,甚至还陪着她学了一晚猫叫……
姜诱忙不迭查看好感度,看到还是不上不下卡着,甚至比先前更低了几分,显然是因为在车里推他那一下,他那时候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姜诱松了口气,要不是有好感度可以看,说不定她这时真要沾沾自喜,还以为姬阏喜欢上她了。
事实上,只是姬阏的狭隘之心在作祟而已。
听说这种偏执的人,对任何事物的占有欲都很强,姬阏显然将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也许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名为妻子的他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