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文锦心看到这一切,赶紧要带她回别院,没想到一直安静乖顺的文锦心会突然往里面跑去,根本就拦不住。

院内,一个高大的背影正跪在地上。

这会是四月,天气刚转暖一阵风吹来还带着凉意,文锦心还生着病仍穿着夹袄。

而跪在地上的沈玦,火红的上衣褪到了腰间,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健硕的背脊。

若是平日文锦心看了,定要脸红不敢看,但此刻他的背上可怖的交叉着两三道粗粗的血痕,血珠顺着伤口往下渗。

别说是文锦心了,就是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是低着头没人敢看,镇南王今日是真的生气了。

他提着干了坏事的沈玦回来时,就提前交代了不许老太妃插手,不然他就要替儿子去自请家法。

儿子和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妃被逼无奈,只能看着沈玦领家法,捂着帕子哭得不能自己。

“我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错?”

沈玦微微一仰头,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发,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皮半掀,嘴角一勾挤出一声哂笑。

哑着嗓子道,“小爷我就不知道错字怎么写。”

明明是在挨鞭子,可他偏偏就像是一只骄傲的虎,不向任何人低头。

鞭子划破空气,干脆利落的落下,背脊上又是一条血肉模糊的血痕,看得周围的下人都忍不住的抽气。

其实镇南王又何尝不疼惜儿子,但凡沈玦松口认个错,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

偏生沈玦一声疼都没喊,倔强的咬着牙,甚至连身形都没有摇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