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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一趟下来,她比傅朗严看起来还像个病人。

坐回床上,傅朗严看向她:“抱歉。”

冉夏摆了摆手:“这算什么。”

算起来,她和冉清和吃住都在傅家,现在不过是稍微卖了一小把子力气,实在不足挂齿。

她站在原地歇了歇,就把床尾的床上桌推到他面前,然后把白水放上去。

傅朗严看着她转身去取早餐,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松紧几次,才抬起肌肉酸胀的手臂,搭在桌面。

接连两场昏睡让他身体愈发无力,加上药物作用,他端起水杯的动作还有些勉强,小幅度颤抖的水面左右撞在杯壁,所幸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冉夏直到端起托盘转过身,才注意到他独自喝水竟然都显得艰难,就加快脚步往前:“还是我来帮你吧。”

傅朗严知道她现在对这样的相处还有些抵触:“没关系。你如果有事想离开,不需要顾忌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类似的话了。

冉夏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

傅朗严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看出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可他越是这么体贴,越是考虑得这么周到,她心底的愧疚越深,也越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而且傅朗严的态度一直坦坦荡荡,反而是她一直畏缩不前,说不准本来没什么的事情,也会被她这样的态度搞得尴尬起来。

何况现在只是喂他吃个饭而已,根本算不上大事!

冉夏深吸口气,没再回避这个问题:“我今天没事要做。爷爷和傅爷爷去外面下棋了,正好也不用我陪着。”

话落,她接过傅朗严手里的水杯,递了过来。

傅朗严只觉得手里一空,紧接着玻璃杯口就抵在唇边。

他看了冉夏一眼。

“怎么了,”冉夏和他对视:“你不想喝吗?”

傅朗严没有说话,但顺着她的动作稍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