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试探着攥着卫瞻的袖子拉他进屋,卫瞻便由着她进去。
霍澜音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后来卫瞻不知道去了哪里,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天黑后,霍澜音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卫瞻回来。忙碌了一天,她有些累,躺在床榻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慢慢睡着了。
卫瞻是子时左右回来的。他掀开被子时,霍澜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合上眼睡着了。她只隐约知道卫瞻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霍澜音再次睁开眼睛时候,身旁是空的。她强撑了困倦抬头望向窗户,窗外漆黑,天还没亮。
霍澜音最终醒来时,是因为耳边细小的放碗声。
卫瞻也很意外,他只是将碗放在床头小几上的细小声音能将霍澜音吵醒了。
霍澜音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望着小几上的白瓷小碗。
那株千年雪莲被一分为二,昨日清晨她喝的雪莲水只是半株。另外半株正在眼前的小碗里用今日的晨露泡着。
昨日之前,霍澜音病了六七日嗓子便疼了六七日,她都要怀疑自己会咳出痨病来。然而自从昨日清晨的那一碗雪莲晨露,她喉间再没疼过。
病去如抽丝,她风寒最后的病丝也随着昨日那碗雪莲晨露被抽得干干净净。
霍澜音撑着坐起来,软着声音:“已经好了的。”
卫瞻懒得讲话,直接端起刚放下的白瓷小碗递给霍澜音。
他的手背上沾了一小片草叶子。霍澜音将那片草叶子弄掉,才接过碗,双手捧着,小口地喝。
卫瞻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