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瞻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放回去,才转身。
霍澜音外衣已经脱下,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胭脂红心衣,裹着柔软的身段,细细的肩带越过锁骨绕到身后。心衣下摆贴着白色的衬裙,纤腰衬得不盈一握。她人半躲在门后,身子只露出一半。一手撑着推开的门缝,另一只手攥着雪白衬裙,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小腿。
卫瞻的视线落在搭在她锁骨的细肩带,问:“怎么?喜欢在水里搞?”
霍澜音脸上的笑一僵。
“不、不是!”霍澜音慌张地退进耳房,将门关上。
卫瞻望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他回头望着格子里的香囊,眼前浮现霍澜音身上石榴红的那一件。
这女人,还是穿红更好看些。
霍澜音过来时已经子时,当她洗完收拾好时辰着实不算早。屋子里只点燃一盏灯,卫瞻已经躺下。床幔放了一半,遮了卫瞻的头脸。
霍澜音压低了声音问:“殿下可睡了?”
没有回应。
霍澜音提着裙角,踮起脚尖走向床榻,掀起半落的幔帐去看卫瞻。卫瞻仍旧带着面具,阖着眼。
看见卫瞻睡着了,霍澜音松了口气。她不由去猜测卫瞻面具下面孔到底被毁成何样,才会让卫瞻再也不肯摘下面具。不过霍澜音只是有一点点疑惑罢了,她并非好奇心很重的人,也绝对干不出因为好奇,趁着卫瞻睡着偷掀他面具的蠢事来。
再说了,他长什么样子与她何干?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远走高飞,与这怪脾气的人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