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斋咂了下舌,芦屋花绘彻底没声。毛茸茸窝在芦屋花绘手边,再看了看地上的猫咪老师,心里还是没有歇了和猫咪老师交好朋友的想法。
猫咪老师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和夏目贵志四处奔波,身心其实都有些疲惫了。
安倍晴斋揉了揉夏目贵志的头,“睡吧。”
床上的芦屋花绘咬着被子的一角,内心强烈谴责安倍晴斋的偏心,但是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夏目贵志噗嗤一笑,芦屋花绘和安倍晴斋这是不是人家嘴里说的活宝。
安倍晴斋瞥了眼偷笑的夏目贵志,抿了抿唇,比起芦屋花绘,安倍晴斋对夏目贵志还是有点耐性的。
在芦屋花绘家睡了一夜,安倍晴斋问夏目贵志接下来的打算。
夏目贵志抱着猫咪老师,道:“有个在意的地方。”
“一路顺风。”安倍晴斋扬起头,嘴角勾起。
夏目贵志也抬起头,看天上耀眼的阳光。
“呆子。”猫咪老师低声呢喃一句。
离开芦屋花绘家,夏目贵志在一处偏僻角落停下脚步。
“老师。”
“………我知道了。”猫咪老师叹了口气,想来夏目贵志心里也有结果了。
不过这回,夏目贵志什么决定,猫咪老师都决定尊重他,谁让他是他的保镖呢。
命运之河,河里的每一滴水珠都是人类的宿命,这宿命不外非人与人的相逢与离别。人类的命运,就是这么极其脆弱。
猫咪老师把夏目贵志带到这里,夏目贵志看着记忆里的这片象征着命运的瀑布。
悬崖上走出一只没有眼睛的妖怪,“能看见妖怪的人类,这水可不能乱碰,一碰,人类的宿命可会轻易改变。”
猫咪老师:“我们是来找一个人。”
“谁?”
“地狱的辅佐官,鬼神鬼灯。”
妖怪一怔,望着底下的夏目贵志,幽幽道:这水,你碰过了。”
夏目贵志眨眼,他不知道多年前他拉住旧时好友结城的时候,算不算碰过了这命运之流。
妖怪吐气,如果夏目贵志真碰过他看守的命运之河,人类寿命有限,他应该记得才是。想来他现在遇到的夏目贵志,已经是命运发生改变的人了。
“沿着这水一直往前走。”因着妖怪的话,一支细水流沿着一道小径流淌,而说完这句话,悬崖上的妖怪已经不见了。
夏目贵志拉上裤脚,脱下鞋袜拎在手中,顺着这条溪流往深处走去。
清澈的水逐渐泛红,岸边绽开几朵鲜艳的彼岸花。
细流流进一条大河,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咽咽口水,他们要是还不认出这条大河是传说中的三途川,那么多妖怪传说就白听了。
夏目贵志赶紧爬上岸,蹲身把鞋袜穿上。
树边的夺衣婆看着三途川走上的夏目贵志,手颤抖着说不出话。这么多年,夺衣婆还是第一个看到这么轻松毫无波澜通过三途川的人类,另外她也察觉到夏目贵志身上的气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