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以一种看病人的目光看向神明,“你都要杀我了,我难道还不反抗吗?”就算是之前遇到蜘蛛的时候,她想到的也不是等死,而是肉搏两下啊。
就算她不会用刀又怎么样,拿着刀在手里怎么也比肉搏强啊,砍到一刀就当赚到,能反抗几下也不亏本!
神明收了折扇,在手里随意拍了两下,那是种平安时期翩翩公卿的优雅,话却说得相当让人无语,“你真的是个人吗?”
宁宁立刻就被气乐了,“你怎么骂人?”她哪里不像个人了,她就是个如假包换的人啊。
还有啊,她都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如果在有敌人的时候拿着太刀乱挥也算战斗的话。不管如何,她都摆了半天姿势了,对面那个到底要不要打。
太刀真的很重的,就算双手持刀也很重,更别说她的脚还受伤了,以这种姿势踩着地就更痛了,所以要打就快一点好吗!
“我没有骂你,”没想到那位神明竟然还解释了句,“我只是觉得你奇怪得不像个人。”
“……”虽然你说得真的挺诚恳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在骂我怎么办,“到底还打不打?”
她突然发现这位真的很话痨啊,之前就说了不少,到现在仍旧在叨叨叨的。真的,再让他啰嗦下去,她觉得自己快举不动刀了。
对她这种战五渣来说,或者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好吧,她就是胡说八道的。
“哼!”那位神明冷冷的哼了声,“我还没有堕落到一定要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地步。”
宁宁没忍住侧目,刚才要打要杀要我接受惩罚的那个人不是你?非要我折断刀剑的人也不是你?咄咄逼人看起来就像个坏人的人也不是你?
你是怎么做到翻脸这么快且如此理直气壮毫不留痕迹的?这就是所谓高位神明的厉害之处吗?
大概是审神者的目光太过于怪异了,就算是神明也有些受不了,他挥了挥折扇,“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不过之前和人打了个赌罢了。”算她运气好。
已经举着髭切举到手酸脚软的宁宁干脆放低了太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现在真的什么气都快被眼前这位搞没了。
“所以,您和人打了个什么赌?”没有拼命的架势,宁宁社会人的属性又回来了。
开玩笑吗,只要能平安离开这里,她还可以将态度转变得更自然些的,能活着谁会想死,只不过有些底线不能丢罢了。
“有人对我说,”神明嘴角有些讽刺的扬了扬,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并不是每个人类都像我想的一样,也有人类会像爱护自己的性命一样爱护和自己签订契约的式神,他就曾见过这样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付丧神拼命到底的。”也就是在那人的见证下,那个人类的武士才同意将最后那根灵线交给他的。
“和您打赌的那个人……”宁宁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间好像有了些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