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家打算悔婚,因为自觉中了举,哪怕是排名靠后也不再需要薛家资助。

薛鹂固然气恼却也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见利忘义到了下作的地步,前程怎么也远大不了,只是她染了急病就此去了,消息传到外面就成了她因为退婚而想不开,那举子名声扫地,薛鹂幸好死了不然知道了只怕要气活过来。

而薛鸾当时自然暴跳如雷,薛家只是皇商,富却不贵,在自家地盘上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个举子都收拾不了。

于是薛鸾虽然第二年也病死了,但这最初洋洋得意又自命不凡的举子果然一辈子都是个乡绅,只能守着些田地过日子,甚至连个“富”字都沾不上。

如今薛鸾已经死了又活过来的人了,想起上辈子的这段旧官司,不至于暴跳如雷,却也还是气笑了,“不提醒还想不起他来。”

陆稹笑着靠住身后的引枕,“那丫头跟那举子有了首尾。”

薛鸾刚坐下,一听这个,眼睛都眯了起来。

明显是已经气到要砍人了,陆稹继续解释,“你太高看他们了,”她都不要求屋里的丫头婆子回避,“那丫头跟那人有了首尾,下毒倒是不敢,却要我多病些时日,到时候退婚不就水到渠成?等那丫头到了年纪放出去,那人便纳她做二房。”

她算出前因后果就成了,一眼扫过去那丫头身上气运犹如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一样,这种人谁管她还有她的好情郎叫什么。

这番话落在当值的几人耳朵里几乎人人面色骤变。

薛鸾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