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亦笑,“那放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起子流氓家丁加纨绔俱全的标准配置乌合之众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为首之人还没开口,家丁先抬着个门板上前,门板上自然躺着个面如金纸的危重病人。

皇帝也乐于吃瓜看热闹,于是往陆稹身后一站,又小幅度地比了个手势,大门就被领命的禁卫们迅速地关紧关严。

陆稹也很喜欢关门打狗,她的本事给皇帝和他的心腹们看看就行了,真太“广而告之”就是另一种烦恼了:倒是不会再有什么人使绊子,但排队跪在门外哭着喊着求拜师的……实在免不了。

陆稹只等他们各就各位,便抬手轻点,除了那为首的纨绔,其余人等一概被捻进了土里……这些人发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被埋了一半,齐齐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被塞进了土里?

为首的纨绔左看看右看看,再扭过头直视陆稹的时候,脊椎骨都在“咔擦咔擦”响。他冷汗跟下雨似的,数息之间就在他脚尖处汇成了浅浅的小水洼。

这纨绔也是光棍儿,立时跪地,“我给您磕头了,是义忠王府的管事给了银子让我上门的。”

陆稹不理他,只对皇帝道,“我不对他动手,是因为他……瞧这血缘,似乎是你表弟?”

皇帝干脆道:“都没认出我来,那就不是我表弟。”

其实这纨绔真是太后的娘家侄儿,但没见过皇帝的太后侄儿,可见在家里平素是个什么地位。

小插曲过后,陆稹的小院子恢复了宁静。而林海回京的时候,刚好赶上京城入冬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