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黄的光线正是客厅的灯所散发出的,窗前四仰八叉地躺着名为帕克的忍犬——顺带一提,即使是睡着了,帕克脸上还是一副苦闷的表情。

旗木朔茂坐在玄关前,擦拭着自己的短刀。这位中年忍者一旦散开那微蓬的白色长发来,就有了一副和平常在村里时截然不同的形象。原本是个号称“木叶白牙”的干练忍者,这时在灯火的映照下,反倒和卡卡西一样有几分懒散的感觉来。

该说,“果真是父子”吗?

隔着玻璃,朔茂的声音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见的。

“宇智波一族不收回写轮眼,那是因为看在你救了带土、又在战争中立下了大功的份上。可即使拥有了写轮眼,也不能忘记了练刀啊。”朔茂说。

“是,是。”

旗木卡卡西靠在床边,眼帘都没抬一下,视线不曾离开手里的《亲热天堂》。

“怎么和老爹说话的呢?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也该少看一些那种不靠谱的书了吧。”旗木朔茂拍了一下膝盖。

“是,是。”

卡卡西的回答和之前相同。

“还有啊,你什么时候考虑娶老婆的事情?”朔茂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这一辈的年轻人里,就你和带土最让人忧心。你老爹我啊,可是刚成为下忍不久就娶到了妻子噢。你们这一辈的,夕日和阿斯玛似乎已经在准备请帖了;野原家的那个姑娘,孩子都已经四岁了。疾风和夕颜吧,也一点儿都不让人担心,只有你和带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