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这些年越发野心勃勃,动作不少,安王封地隔壁两省驻守的总兵和副总兵焉能一无所知?而这些人一直没怎么上报,或者上报了却没了下文,纯是因为大多数人暗自联了手,也都被喂饱了。
又因为皇帝实在不能给这些人什么信心,大家拿足了好处更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却说男主听了妻子这番话差点把口里的茶都喷出来。
世子夫人递了帕子过去,“您就是忒正直了。我原先跟您一样,觉得这样的买卖不体面,可经手这些买卖的中人论各路小道消息比咱们加在一起知道得都多呢。再说这些小道消息未必无用。”
男主擦了擦嘴,“这事儿你憋了多久了?”
世子夫人想了想,“半个月?”
男主又端了茶杯,把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我得想想怎么告这个状。”他父王信王妃要害他这个儿子,但不信王妃疯起来连丈夫都想一锅端了。
世子夫人含笑道:“殿下慢走。”
她心里狂笑不已:可算让我找到机会了!谁说我无欲无求了?能锤烂王妃那张脸,什么我都能做!
然而想到这里,她自然思念起早夭的儿子。太妃看过她的儿子,即使王妃没有“顺便给人行个方便”,她知道她的儿子一样难活到十岁,但她就是恨意难消。
男主回到书房,先从妻子打发来的丫头那儿拿到王妃娘家“心太大”证据,之后又听说妻子在他走后先笑后哭,一直笑中带泪,男主的心情就更低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