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凭实力做亡国之君,尚晖还能说什么。
却说贵妃的那位心腹来常水县可不是专门来收拾褚徵明的,等他按照轻重缓急把待办事项做得差不多,收到了京里来的消息,他擦了擦满头冷汗,连个交代都不给,立即收拾了人手和行礼,启程回京。
锦衣卫百户手底下的小旗一直盯着这位来自贵妃娘家的管事,见此人带人仓皇离去,他便回去向上司报信儿。
于是尚晖让百户亲自送到了门外,他婉拒百户要把他送回家的提议,在三天后终于回到家里。
而回家第一件事……来不及和所有家人打招呼,他就奔回房洗澡换衣服了。百户再怎么和气,锦衣卫办差的地方也不可能宜居,隔壁就是大牢,那味道……可想而知。
梳洗打扮妥当,尚晖再次出现在家人面前,等着褚大伯带头发问。
褚大伯无疑是个明白人,再自我洗脑都没洗掉自己理智:他这个侄儿生就不凡,若无利益冲突,任谁都很难对侄儿生起什么恶意。
他们褚家何德何能,能有个这样的福星儿孙?想也知道,他家注定了这一代只有一个男丁。褚大伯对此接受良好,更潜移默化地影响和说服了其他家人。
褚大伯严肃起来也没废话,“谁动的手?”
尚晖答道:“贵妃。”
褚大伯冷笑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二丫头入宫即得盛宠他其实也始料未及。
尚晖把自己神识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借着从锦衣卫百户那里听来这个理由,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大伯以及在场家人。
原主亲娘又抹起泪来,“宫里那是吃人的地方!我的二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