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恶魔的低语,让狛守晖无一下子几乎是弹了起来。
他下意识想喊,却被烧酒一把抓住下半张脸,整个人又被一把摁了回去。
“为什么看到我像是见到鬼了一样啊,晖无?咱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重逢了,你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
狛守晖无剧烈挣扎的身体在和烧酒对视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来。
烧酒凑的很近,几乎是在他耳边低语着:“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害怕我吗?很奇怪不是吗?如果只是因为我杀了你父母姐姐,你不是只应该恨我吗?”
“我来猜猜,你有点失忆对吧?失去了那部分记忆,可是根据记忆而来的身体反应还在操控着你,你自己也感觉很奇怪吧?为什么十年前能杀了我一次,现在却没办法立刻动手杀第一次了?”
狛守晖无一动不动,像是被魔法定住了。
“晖无,人不能太有良心了,你看看,你就是因为身体还记得,记得曾经在你差点被杀的时候救你的是我,要是没有我,你为家人复仇的这件事也不会存在了,才没办法现在给我一拳不是吗?”
“……不是……”
烧酒的手松开了一些,狛守晖无的声音微弱的传了出来。
他呆呆的看着烧酒,像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该抱以什么表情。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诸星大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烧酒带他一个连忠心度都没测验,过去都不明朗的新人来这里。
过去的部下彼此有一定了解,他这种陌生却还是部下的人在这种事上最合适,一下子就相当于直接把诸星大绑在自己身边最近的位置上了,想跑都跑不了,除非死。
这位狛守晖无先生的确挺倒霉的,居然和这种疯子纠缠上了。
烧酒松开手,回身拿了个东西:“可惜当年白羽阳司还没有现在的地位,不然他应该会发现那具尸体不是我,现在的事情,都是当年的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