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把药剂扔给许濯。

“你这个伤痊愈不难,但是带到下一场受验的话,还是麻烦点。”顾呈晔说,“到时候新伤加上旧的,很难说会不会产生影响。”

许濯收了药剂。

不知为何,谈起伤口,许濯又想起之前酒吧老板的手臂。

那样的疤痕……看起来很难痊愈,但从动作来看他行动自如,看起来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受验场里的伤。”许濯问,“是不是不会带到围城?”

顾呈晔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好比你在日落之城,被感染后的症状在你通关后就结束了。”顾呈晔说,“但是这场不一样,专门为排查所设的受验场,受验者所受的伤口不会直接痊愈。就好比在排查室,受验者被抠出芯片后基本活不了,也是这个道理。”

听着这话,许濯就想到了肩膀上的旧伤。

如果按照顾呈晔所说,伤口并不会在自动痊愈,那么他这个伤口就不会是因为受验场。

这么看来,记忆缺失的那部分,应该就和这个伤口息息相关。

不过许濯转念一想,依旧觉得不太对劲。

在围城中受的伤,怎么可能?

除非……之前也有这样的受验场,最高部门因为其他目的而设置,又恰好他因为什么事而受了伤。

或者说,记忆缺失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许濯忽然抬起眼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把这些话敞开了跟他说,根本也是故意的,无论是讨论伤口,还是受验场的机制,顾呈晔所说的每一句,都在给许濯指明方向。

可能不能明面上谈及而已。

顾呈晔抱臂看他。

半晌,他垂眸拿起一个枪械的零件,说:“大概猜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