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他像是突然开了闸门,控制不住的想念林倾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整个人状态很差。
殷泽衍沉下脸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沉默了许久,才重重呼出口气,点了下头无比疲惫:“我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又一次感到无比无力,胸腔激荡着的酸楚几乎让他弯了腰。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个口子,后面就再也收不住了,殷泽衍对林倾舟的思念随着时间一层层加剧,而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就像是反噬一样,每每想到痛不欲生的是他,悔不当初的也是他。
时间仿佛是个庸医,他已经慢慢病入膏肓。
殷泽衍盯着手机中的那个头像,一天无数次打开,又无数次咬牙关闭,却不敢说一句话。
他怕林倾舟看到删了他。
他怕林倾舟觉得他虚伪,说他恶心。
无数次午夜梦回里,殷泽衍都能梦见那天林倾舟苍白着一张脸对他说恶心他,再也不想看见他,他每次都能心梗到惊醒过来。
反思这些年来他做过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一步错步步错,他谁也怪不着,他只怪他自己。
早上殷泽衍起来打开衣帽间,果不其然又看见那人隽秀的字迹,和他人一样温柔又利落。
便签上的话很家常,又很温暖,殷泽衍看着看着居然有些眼酸,拿了件衣服就想走,结果就看到那个衣柜便签写着。
【天气冷不要穿里面的衣服,穿也要加件保暖。】
殷泽衍看了眼外面下雨的天气,苦笑道:“就你会关心人是吧?”结果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