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淡淡道,“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许愿垂头丧气:“哦。”
不过这个结果也不稀奇,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拿回练习册。
一伸手,却扑了个空。
和那个站在楼下的雪夜有几分相似,手里拿着练习册,他稍稍退后一步,一双眼看向她:“许愿,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
今天是周一,也是北南客流量最低的时候。
没有周末那么忙,活不多,戚野吃过饭,提前一个小时回家。
家里没人,戚从峰大概又出去喝酒了。
并不关心醉鬼去了哪儿,进屋后,戚野先把早上离开时灭掉的煤炉重新点起来。
没开灯,他坐在炉边,就着逐渐上升的温度烤了十分钟的手,等到全身上下都暖和起来,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与墙的缝隙间摸黑找了一会儿,翻出来一个小瓷碗。
用了许多年,瓷碗很是陈旧,边缘有好几个磕出来的不完整豁口。
戚野把碗放在床上,继续接着找,最后又摸出来一截已经用了三分之二的白色蜡烛。
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木板床,没有衣柜,更没有书桌。
于是戚野拿着瓷碗和蜡烛,重新回到客厅。
烧得很旺,煤炉隐约透出一点泛红的火光,他蹲在炉边,用炉膛里的火苗引燃手里的一小截蜡烛,然后趁着烛泪尚未形成,眼疾手快地把蜡烛放在小瓷碗中。
戚野小心翼翼捧起瓷碗,将蜡烛和碗一块儿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