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一下就跑,又回头挠一下,再跑。
叫人抓不着摸不到,只能心尖发痒。
沈思言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得知他在开车,好奇道:“干嘛去啊哥?”
干嘛去呢?
当时他也问自己,但最后得到的答案却只有:“去看看。”
沈思言好奇得不行:“去看看什么?”
他答不上来,挂了电话。
这样的事,他没做过。
一边觉得很傻,一边又犯傻。
如果一定要一个答案。
傅玄西垂眸回忆片刻,想起昨晚隔着手机的屏幕,那头的她眼眸灿若星辰,期待却又小心翼翼地说想看看他。
她那样瘦瘦小小,被黑夜里漫天雪花和空落落的院子包围。
明明应该是很可怜的,她却丝毫不泄露任何一点难过,反而对着他笑。
他实在很难不心软。
觉得,她这么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
他很难说这不是喜欢,只是也很难说这就是爱。
指腹传来一点柔软干燥的触感,傅玄西低头,很乖的小姑娘抽了张纸在替他擦手指。
她低着头,这样认真,小巧的鼻尖一点,长发柔顺地从肩头滑落,半张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
怎么看都是很好欺负的乖巧模样。
外头夜色降临得猝不及防,周遭来往穿梭的车灯灯光很快地来了又去,他们停在一颗树下,旁边的路灯倏地一下全亮了。
白芷将卫生纸揉成团,塞进了自己羽绒外套的兜里,准备下车再找个垃圾桶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