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阿年赶紧道:“只是觉得不合常理。”
虞柚自然不敢真的自便。
游熠这人连攻击都是不动声色的,谁知道他又在酝酿着什么收拾人的法子,他让她来是练琴的,她若没照做,等下他说不准对“□□”成果不满意了。
遭殃的又是她。
她穿过一排一排的书柜,那架斯坦威还在沉睡着,玻璃窗外正对着花园,今日乌云密布,光线昏暗。
琴谱上的页面还停留在肖邦的《蝴蝶》。
虞柚一开始也不是说有多喜欢音乐。
她就是纯粹地想和虞颖对着干,她要她去上演技培训班,她不听,执意要去学音乐。
在抉择乐器时,也产生了不同的意见。
虞颖想让她学小提琴,大提琴这种方便随时随地表演的乐器,好让她之后带她出门聚会,手上多了一张可供引人注目的牌。
虞柚偏要钢琴,程颖当时答应了她,结果等她放学回家时,黑色的小提琴被妥善地摆好在了房间。
女人手上拿着根烟道:“小柚,老师一会就来。”
她放下书包,走过去就把琴给砸碎,天生就有的破坏力让她做起来得心应手。
虞柚感觉到了背叛,目中恼怒着:“别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每到这个时候,虞颖就会伸出一根手指大力地戳着她的额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你爸爸简直一模一样。”
最后,她如愿以偿地拥有了一架钢琴。
与之的代价就是全年无休,分外严苛的练习和考级计划,从五岁开始到十八岁,她几乎把所有的名曲给翻烂了,几乎要到生理呕吐的程度。
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