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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内。
物部将司对着瓷白色的洗手台用尽全身力气呕吐,抓主瓷石边沿的手攥紧,青筋暴露。如果有吐出些什么可能还好受一点,但物部的痛苦,是单单产生在神经上的难受。
几次干呕后,洗手盆内依旧干干净净,反而他这个人像即将要含病玉损了。
“物部,你还好吗?”
后来赶到的黎觉予,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干呕的症状:“是之前失忆的并发症吗?”
失忆?
林恩往房门靠了靠,他想起京阪梦的剧情,里面的黎觉予为上学,欺骗失忆的物部将司,原本以为只是文学润色,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不过只是干呕而已,为什么还要黎觉予抱着他的头,真烦人。
林恩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不快到极点。
物部将司歪头,轻松挣脱开黎觉予扶在他额头两边的手,说:“和失忆的事故没关系,这是地震后才染上的毛病。”
“当然也跟地震那一天没有关系。“
物部将司不希望自己头疼和黎觉予产生联系,所以不住温和解释,减少黎觉予的负罪感,然而黎觉予又是喜欢探究本质的人,越听他解释就越难过。
“这都怪我。”近距离观察额头伤痕后,黎觉予眼眶涌起酸涩泪意:“如果你没有认识我,就不会放弃哲学改学金融,也不会留下伤疤和疾病,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