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她一眼瞄见前边的高大背影,“听陆小姐说甜品不错,我去尝尝,告辞。”
陆兮和杨姿言目送这个女人扭着水蛇腰走向甜品区,又交换了一个你我都懂的眼神。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杨姿言嘀咕。
“别理她,我们不接招就好。”陆兮倒是想得开。
今天开业,也有其他品牌的同行捧场,陆兮倒是很喜欢和同行交流设计理念,聊得十分投机。她在聊天空档,偶然瞥见丁黎竟端着盘子,还在甜品区流连。
而站在桌旁为宾客服务的,恰是许嘉澎。
丁黎背对她,而许嘉澎敏感察觉到她远远看过来的视线,和她的眼睛对上,陆兮忙游刃有余地避开了。
整个下午都忙于接待开业,直到下午五点,宾客才全部散去,员工们也都下班。
展厅里只有寥寥几人在收尾。
很快连这些人也走了。
陆兮下午高兴,喝了些红酒,等结束后,又嫌不过瘾,和杨姿言坐下来对酌。
这段时间大家并肩作战,日日一天天熬,难关一道道过,危机过后的弗兰,又迎来生机,她和杨姿言终于能坐下来,为重生干杯。
两个人都不胜酒力,陆兮酒量最差,脸上晕开一抹酡红,不过是半瓶酒下肚,整个人就已经迷迷瞪瞪,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她后来连杨姿言什么时候走掉都不知道了,托着腮帮子,熏熏然地闭眼,等着顾淮远来接她。
身体很轻,飘起来,她以为自己只是人间里的一缕轻烟。
直到有人在她对面坐下,身体的感官才迟钝地苏醒过来。
眼睫如羽翼般轻轻颤动,她明明很慵懒,但还是睁开熏然沉重的眼皮,想要劝说杨姿言不要醉驾开车。
结果却不期然地对上许嘉澎清明的目光。
时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