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虞清梧埋首在他胸膛前,“都是自己人,做个被挟持的样子,看似逼真罢了。”
可纵然她如是说,闻澄枫仍旧不放心,恍若劫后余生的庆幸,手指轻轻抚过虞清梧肤色白皙的脖颈,再三检查没有伤痕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瓮声瓮气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分明说好你自后方策反他的暗卫,我在前阵领清河兵马,直接断了他左膀右臂便能大获全胜。姐姐,你太冒险了。”
虞清梧弯唇微笑,她当然知道冒险,可她愿意为了闻澄枫冒险。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闻槿妍身后还有洪、谭两郡的官兵与起义百姓,依照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心性,纵使明知败局已定,也必会拼死一搏,难免致使双方伤亡无数。哪比得上如今这般,真正的不费一兵一卒来得妙。
再者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闻槿妍野心勃勃,闻澄枫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这个弟弟逍遥。可他却碍于先皇后遗诏,和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没法直接对闻槿妍赶尽杀绝。甚至就连处置得重了,都恐会被圣人说成忌惮兄弟、心胸狭隘,又添油加醋在民间野史上落墨几笔,后世定有微词贬语。
虞清梧想为闻澄枫博个贤德的好名声。
那么,她就得逼闻槿妍再作恶。
叫世人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得寸进尺、贼心不死;又是谁被逼无奈、以礼报怨。犹如君王禅位讲究个三让三辞,彰显圣德罢了。
“不会有下次了。”虞清梧说道。
这次,便是一劳永逸的最后一次。
“这还差不多。”闻澄枫哼唧地嘟囔一声,又说,“可单就这一回,姐姐居然瞒着我以身涉险,害我提心吊胆,便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