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心态是会变的吧,从掉落熔岩开始,互相提携着免于继续坠落、免于冰冻、免于野兽的攻击。这种并肩作战的情况,哪怕是他做魔尊时都没有,因为以他的功力没有下属有资格与他并肩,而唯我独尊的魔尊也不可能在战斗时注意下属的安危。
启鳌虽不喜这种担心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克制的方法。他只能遵从本心更尽心地照顾她,给她额头降温的同时,紧握住她越发冰凉的手指,像刚才她温暖他一样地暖着她。
烧到后来,攀古开始说胡话,她低语不停念叨,启鳌听不清,凑近一些她好像是在说:“我不能死,不能死……”
不是不怕死吗,启鳌在她耳边低语:“那就战胜它,活下去。”
终于天亮了,启鳌一夜无眠,眼见着她从低烧到高烧再到温度降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来时是两个人来的,那么走时也不能落下一个。
攀古睁眼之时,新的一天又黑了下去。她一时没有反应出来自己在哪,只记得她很难受,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可心里清楚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想着不能死,期间还有一个声音在鼓励她,告诉她只要她想她就能做到。
攀古眨了眨眼,然后发现喉咙十分地痛,她想喝水。
正这样想着,水瓢送到了她嘴边。启鳌说:“喝水。”
果然是他在照顾她,攀古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整瓢。
他说:“伤口要再清理一次,你忍着点。”
“哦。”攀古没在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