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抖了抖眉毛：“她……她居然是这样的武力派吗？这可真是有点意外。”

“那当然。”利维坦半真半假地抬起眼，“我一开始可也是经常被她欺负的。”

“……别胡说八道了，只是你根本不想反抗还乐在其中而已吧？”尼古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跟她一起胡闹，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确实很有意思。”

“就让我看看，你们打算胡闹到哪一步好了。”

她注视着利维坦，“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利维坦露出微笑，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绅士礼：“很简单，也不用把我想得太复杂。”

“我只是个有主人的恶魔而已。”

他眼瞳闪着幽紫的光，“我只是在履行一个恶魔的责任——给契约者创造一个美梦。”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冒险者们毫无芥蒂地走进一家吸血鬼和兽人经营的酒馆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就会让这变成现实。”

尼古拉斯沉吟片刻：“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刻，击碎她的美梦？”

利维坦满意地打了响指：“没错，看来你对恶魔的美学也稍微有点了解。”

“真恶劣啊。”尼古拉斯笑了一声，“不过，你难道是打算等到她死后再告诉她，然后自欺欺人地说——啊，我作为完美的恶魔骗了她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