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沉默下来，眼中带着几分复杂：“是吗，你还记得这种小事。”

“你用心了，孩子。”

缇娜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比起说单纯的高兴和欣慰，更多的是惋惜和复杂。

艾萨克是个笨蛋，但不代表他听不出这种情绪，缇娜余光看见他抿了抿唇，强撑着情绪。

他垂下眼：“但也许只是我单方面觉得你会舍不得那盆盆栽，可能对你而言，新买一盆也和过去那盆没什么区别。”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植物值得纪念，也许他又一次送了不讨人喜欢的礼物。

会长叹了口气：“你一直是个体贴的好孩子，但你……”

“他都知道。”海伦娜放下刀叉，平静的脸面若冰霜，“所以他也从来不追求别的，他只希望能够继续做个好孩子。”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邦德，就像你们人类也不会总是按照精灵的期望做事，你也不该总是期待你的孩子会如同你期待的那样成长。”

“他不愿意。”

虽然她的语气一如既往，但缇娜还是看出来一点怒意，对一向平静的精灵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寻常的情绪了。

“啊啊，你看看你，老爹，你把艾萨克要弄哭了哦——”昂撒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还让海伦娜生气了。”

艾萨克恶狠狠瞪他一眼：“我才没哭！”

缇娜故意像是搞不清楚状况一般困惑地歪了歪头：“您不喜欢我的礼物吗？邦德会长。”

海伦娜神色冷淡：“我记得你的礼仪课是我从小看着上的，邦德，你已经忘记收到礼物应该先说‘谢谢’了吗？还是你觉得，孩子对你的爱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