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和我们那边的名片差不多,这里名帖有两种,一种是用木头刻的,宽四五寸,长七八寸,厚约一分,用刨子刮得溜光水滑①。”
虞殊:“还有一种,是用很厚很硬的纸张,裁成长方形的名帖。”
说完,虞殊便从房间拿出一张长方形厚纸片并笔墨和研台,一起递给颜槿,“阿德妻主是读书人,家里刚好有空白的纸名片,便拿了张给我。”
“我都和阿德打听清楚了,名帖从右至左,竖行填写姓名、籍贯。”虞殊接着道:“上面要留出一大片空白,用来书写对拜见对象的敬称和敬辞。”
颜槿听虞殊说了一长串条理清晰的话,惊讶道:“你这么快就打听全了?”
虞殊被颜槿反应逗笑,“你忘了我昨天交了几个新朋友吗?”
“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颜槿接过名帖,语气难掩赞赏,“这要换做是我,光打听消息我就得用三天。”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们两个擅长的不一样,你只是不愿意社交,不是不会社交。”虞殊被颜槿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而且你比我厉害多了,哪像我,看了那么多书,都不知道怎么用黄泥淋糖法做出白糖来。”
颜槿见虞殊唇角掩不住上翘,眨了下眼睛,“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说,哪里哪里?”
“在我面前,颜槿你可以不用这些社交潜台词。”虞殊的不好意思,瞬间被颜槿这问题给冲得一干二净。
颜槿“哦”了声,低头看了好久名帖,久到虞殊都没忍住问她,“你怎么不写?”
“因为我不会写毛笔字。”颜槿有些遗憾叹了口气,“我家就没有会写毛笔字的人。”
“也不知道这时候,街上有没有承写字画的书生。”颜槿若有所思看向虞殊,“要不干脆请个先生,来家里教我们写毛笔字?虽然换了个时代,但我们也不能做文盲。”
“不用请先生。”虞殊扶了下额头,在颜槿不解的眼神中,矜持道:“我练了十三年的毛笔,毛笔写得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