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子皓脸色变了变,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然:“你知道了?”
夏妖妖低头,认认真真的啃着馒头:“大部分都想通了,也猜到你们要做什么,只是这个问题,我如何也想不通”
裴子皓伸手去拿她手中馒头的动作一顿,目光一暗,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只道:
“妖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有必须要做的理由,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话落,他伸手摸了摸她红肿未消的左脸,满是怜惜道:
“还疼吗”
夏妖妖借着吃馒头的动作,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疼”
轻轻的一个字,瞬间让裴子皓蹿起的嫉妒湮灭在口中,到嘴的狠话也慢慢变成怜惜和复杂。
“你你不要总跟苏筱雨对着干,她已经完全变了,你别惹她,她就不会伤害你”
夏妖妖塞进一口馒头,抬头目光澄净的看着他,那浅浅毫无意味的眼眸,却让裴子皓目光闪躲不敢再看她。
仓促间,他慌慌站起身,抬脚就欲离开,夏妖妖喊住了他,在他愈发无地自容且愧疚的目光中,起身把台灯递给他。
“拿走吧,被她看见,又该骂你了”
听着明明似关心的话,却让裴子皓愈发不自在,愈加如鲠在喉,亦更加觉得没了颜面,他极快的拿过台灯,猝然大步离开。
砰!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突然的黑暗让夏妖妖不习惯的揉了揉眼睛,待渐渐适应了之后,她靠着墙摸索着往床上走。
她和苏筱雨一起长大,以前,她知道苏筱雨立志当警察,所以总会时不时给她买些心理学方面的书。
彼时,她很欢喜她的精明聪慧,欢喜她总能把身边所有人的心思分析透彻,欢喜她目光如炬已经越来越符合一个警察的基本条件。
如今,那些欢喜,却恰恰是最可笑的事实。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左脸上的肿痛却还是如此明显,这个巴掌,是苏筱雨打的,当她八点半挂掉那个电话时。
她就知道,席辰希听懂了那首歌,陈奕森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