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公马的呼吸也是这般粗沉。

“他”不懂他们为何会发出这种又愉悦又痛苦的声音。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那么讨厌那个男人在那个女人身//下低声欢笑。

“他”不懂自己为何这般恶心,恶心到想吐。

但是虞砚懂。

虞砚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握紧了拳,抵在不断抽痛的胃上。

想要呕吐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倾覆。

屋中的动静越来越大,少年听到女人娇滴滴地唤了声:

“崇郎……”

然后那男人像是发了疯一样,抱着人调转了方向,把人抵在椅子上。

少年沉默地看着,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熟悉。

哦,想起来了。

他家后院里,公狗春日发,情时,跨间也是这样耸,动的。

少年不想再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脚下轻快,翻了出去,原路返回。

踏进虞府门的时候,少年的大脑还格外清醒。

少年穿过游廊,越过跨院,依旧有仆从拘谨问好。

“公子好。”

“嗯。”

仆从讶异于少年会应声,毕竟他从前是不爱搭理人的。众人只当少年是心情好,问好过后又散去,各忙各的。

少年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神色如常,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有何异样,就连他的贴身侍从也是。

他很冷静地吩咐仆从:“拿个盆来。”

仆从照做,少年瞥了一眼,平静道:“太小,换个大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