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美人,虽日常以男装示人,但她该有的地方都有,且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属于女子特有的线条皆被严严实实裹来了起来,防范得就好像她丑得没法见人,恨不得连头都给她遮起来。
直至此刻,安北侯也不愿意正眼看她,像是在避嫌。
他蹲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宝剑。
一言不发,只沉默地擦剑。
陆云缈挣扎了两下无果,索性作罢,她很快便接受了眼下的局面,坦然地坐在地上,眉梢挑起,笑得万种风情。
“喂,安北侯,深夜来我闺房意欲何为?”女子虽长了一副中原人的长相,性子却丝毫不像中原人那般含蓄,她眼里是赤.礻果的调戏与暗示,“莫不是侯爷的夫人不能满足您的遇望,所以……”
咻——!!
一道饱含杀气的剑风扫了过来,陆云缈没来得及躲闪,被削掉了半边长发。
她垂眸看了看地上的断发,脸上的笑慢慢敛起。
陆云缈抬头看去,男人依旧蹲在那里,似乎是原来那个姿势有些累了,他干脆席地而坐,继续专心地擦着剑。
月光极淡,落在男人冷淡的侧颜上,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明明那么暧昧的场面,被春初的夜间冷风一吹,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