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女人,不要放过她!
“父亲若还在,一定不想我牵扯进他们三个的纠葛,我不会做父亲不希望看到的事。”虞砚低声道。
“娆娆,那对男女的结局跟我没有关系,可我自从梦到了他们,每次一想到的时候,都伴随着强烈的杀意,强到我控制不住。”
记忆可以遗忘,但感觉会永远刻在骨子里。
他不记得曾发生过什么,却会在偶尔梦见片段时,镌刻在骨血深处的恨与怨会复苏,猛烈地席卷而来,叫人茫然,措手不及。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虞砚闭上眼睛,“那就是……我父亲的死,和那两人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他的理智与情感强烈碰撞,才能解释他的矛盾。
一旦沾了血,就都不一样了。
“对于我而言,杀掉他们就是为父亲报仇。”
明娆哑然,心底漫上巨大的哀痛,她只能把男人抱得更紧。
“所以我极有可能……”虞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极有可能手上沾着那个女人的血。”
帮父亲报了仇,然后离开京城,为了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又选择服药忘记过去。
自欺欺人,像个懦夫一样逃避。
虞砚几乎给自己的过去找到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解释。
他突然很难过,把人抱得更紧,用力到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身体里。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确定的胆怯:“娆娆,若真是那样,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那么小的年纪便手刃亲母,她若是接受不了,不要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