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明迟朗裹紧披风,顶着寒风往回走。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

“哥!”

身后突然传来明卓锡的声音。

他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哥,我帮你报仇!”他尴尬地顿了下,“我可能不行,我叫侯爷帮你报仇!”

明迟朗沉默了下,缓缓笑了。

“不必了,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抬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头。

“挺好的,真的。”

……

明卓锡把东西送到安北侯府时,虞砚才刚刚练完剑。明卓锡没有多做打扰,留下东西就回了。

虞砚反手握剑,背至身后,平复着呼吸。手里捏着厚厚的一沓纸,直到纸张的边角皱成一团,也久久未发一言。

明娆醒时,男人正跪坐在她脚边,盯着脚踝上的金锁铃铛出神。他看得入神,连她醒了都没有反应。

明娆咕哝了一句什么,迷迷糊糊地抬脚踩了踩他的手,结果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扣在掌心。

虞砚一反常态,见她醒来也没有笑着搂住她亲昵,而是仍冷着脸,手指反复地摩挲铃铛。

叮铃铃——

铃声清脆,叫人安心。

“虞砚,痒……你想什么呢?”

明娆觉出不对,撑着身子起身,凑过去想亲亲他。

她才动一下,脚腕上的力道加重,腿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