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红着眼眶,低哑的声音缓缓道来。

“你不好奇,为何我从前的梦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吗?”

明娆扶着他的肩,身体的浮动叫人分辨不出她是否点了下头,只听她难耐地从红唇中溢出一个“嗯”。

她好奇过,但她没敢问。

因为不知道虞砚的童年是如何过的,所以害怕触碰到不能触碰的回忆。

虞砚知道她此刻说不出话,用短促地气音笑了一声。

怎料惹恼了人,啪得一声,胳膊上挨了一下。他笑着把她的手摊平,掌心贴上自己的脸。

“我方才梦到她了,”虞砚顿了顿,补充道,“自我长大以后,今夜是头一次梦到‘她’,虽然并没有梦到脸。”

他小时候那个女人的样子早已被他忘记了,他不想记得那张脸,所以几年前遇上裴朔时,托裴朔寻来了一种能混乱记忆的药,把和她有关的部分事都忘掉了。

自那日起,他的梦里再也没有那个女人。

“我并不想记得她,”虞砚握着她的腰,往下重重一压,他如愿听到了女子的娇啼声,心中的暴戾稍稍减退,“你想知道为何吗?”

“……嗯。”

“说话,娆娆,我想听你说话。”

他嘴上恳求,手臂却一次比一次用力。

明娆的一滴泪落了下来,她轻哼了声,顺着他的意开口道:“夫君,我想听你说。”

虞砚抬眸,对上女子雾蒙蒙的双眼。

那双眸子里含着浓浓的一层水雾,眼尾氤氲了媚人的红,隐约露出了点欲语还休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