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啊?若是太累,可以不要这么努力。”

“我不累,我只想早日追赶上父亲!”

“父亲父亲,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我又学会了一套新的拳法,还有两种剑法,我打给你看!”

“父亲,我真的很糟糕吗?好像怎样都不能叫人满意。”

“阿砚很棒,不要太在意旁人是如何评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知道吗?”

……

……

“父亲,你为何……哭了?”

“父亲,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

……

虞砚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他几乎要窒息在那个梦里,再也醒不过来。

他猛地坐了起来,急促地重重了喘了两声,喉间一阵发痒,他没忍住咳了一声。出声的那一刻又立刻捂住了嘴,艰难无比地忍下咳嗽,转头看向身侧。

见明娆没有被吵醒,他才松了口气,小声地轻轻地咳。

他沉默地坐在原处,半晌,才慢慢把被子掀开。

属于他这一侧的床榻已经被冷汗浸湿,衣裳又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

虞砚掀开被子后,便不再动了,他转过头,安静地落下视线,就这么一直看着熟睡着的明娆,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她凭空消失。

直到明娆动了动身子,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双手抬起,捂住了脸。

半晌,都不曾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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