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没答复,支着头,似乎在思索。

“对了,先前从白霁嘴里挖出来的那些东西皆已证实,说的都是真的。他背后真正的主子是三王子,但是针对夫人的那些事,三殿下的确不知,是白霁背着主人自作主张,想要坑人想出来的计策。”

虞砚嗯了声,眉眼间逐渐浮现厉色。

孟久知赶紧带过这个话题,继续道:“蠢蠢欲动的是二殿下的人,三殿下那边近来安静得反常。”

虞砚挑眉,“有何异动?”

孟久知道:“听说老可汗前几日从马上摔了下来,身子不大好了。”

一辈子活在马背上的人从马上摔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虞砚弯着唇角,屈起的指节抵住唇,愉悦地笑了起来。

孟久知见惯了主子的幸灾乐祸,面不改色继续道:“西戎接下来一段时间或许会陷入内乱,眼下是个好时机。”

虞砚懒洋洋地倚着榻,瞥他一眼,手指在扶手上敲打。

托着长音,“还有吗。”

言下之意,他懒得管。

孟久知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计策都咽了回去。

有个不求上进的主子,他这个当下属的也是轻轻松松。

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不犯我,我就休假,人若犯我,屠你全家。

也挺好。

他们驻守西北,这些年都不需要凭皇帝的旨意做事。

先帝晚年昏聩,被如今的太后当年的陈贵妃陈琬柔把持朝政,先帝不糊涂的那几年都管不了西北的事,更不要提在虞砚眼中查无此人的陈琬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