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看到那衣裳的颜色,神色为难。

除了大婚那日,他从小到大也没穿过这么艳丽的颜色。

他有些嫌弃地皱眉,手指揪着衣领,在面前抖开,他想说“我能不能不穿”,可是一抬头就看到明娆期待的目光,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两天没见她这么生动的表情了。

罢了,只要她高兴。

虞砚拿着衣服去到屏风后面换上,再走出来时,明娆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惊艳。

比大红色还要漂亮的颜色,大抵是绣娘图个新年的吉利,在锦袍的袖子上绣上了龙凤呈祥的纹饰,若是光线亮些,让这颜色再艳丽一点,倒真跟喜服一模一样。

男人即便换上了这般艳丽张扬的颜色,也依旧遮掩不掉他周身萦绕着的冷肃。

他即便穿上这么轻浮的颜色,也不似京城中那些公子哥一样温文随和,清隽淡然。

他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刀,一举一动都在诉说着凌厉二字。

明娆的唇边不自觉漾起笑意,一双动人的美眸怎么都移不开。

“真好看,”明娆走上前,抬手抚了抚他的衣领,“我就知道肯定适合你。”

明娆围着他转了转,虞砚的目光就随着她动。

虞砚不知道适不适合,他只知道,明娆喜欢,她喜欢就什么都好。

于是虞砚穿着这身张扬的新衣,陪着明娆回到秦家。

秦家的大门打开时,一向古井无波又木讷的刘叔难得地怔在原地。

“刘叔,我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