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迟朗并不避讳,坦然承认:“是。”

明家替嫁的事虽然没有受到明面上的责罚,看似是太后与皇帝宽宏大量,将此事轻飘飘揭过,但实际上,明家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就连明迟朗的仕途也受到了影响。

“可是二哥……”

“卓锡在安北侯手下做事,他的前程,皆由安北侯一人说了算。”

虞砚对明卓锡的观感很好,虞砚喜欢明卓锡有分寸感,懂得适时与明娆拉开距离,所以他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

明迟朗人在京城,就在太后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明家又只有他一人在朝为官,他的艰辛可想而知。

“对不起,大哥,是我连累……”

明迟朗严肃地打断:“此事与你何干?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他是信国公长子,理由承受这一切。

厅堂中气氛凝滞,兄妹俩谁也没有再开口。

明娆陷入自责,她没有发现明迟朗突然站了起来,也没有发现,有个人慢慢朝她走来。

脸颊上突然被一根冰凉的手指触了触,明娆被冷得一激灵。

她蓦地抬头,见是虞砚。

“你回来啦。”

虞砚脸色微沉,黑漆漆的眸子里有什么情绪在压抑着,他深吸了口气,压下烦躁。

“嗯。”

“见过侯爷。”

坐在客位的青年拱手作揖。

明娆抬眸要往明迟朗的方向看,虞砚挪了挪脚,挡住她的目光。

他背对着明迟朗,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