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新年了,她想亲手做点东西送给虞砚。
凉州城的侯府里,虞砚的书房中同京城的家里一样,摆了个很大的博古架,架子上有许多文玩古器,还有许多样式精美制作精良的文房四宝。
明娆可以随意出入虞砚的书房,她围着博古架转了又转,终于想到了做点什么。
七月初七虞砚生日那天,明娆送的是买来的名贵紫檀木镇纸,今年除夕,她可以亲手做个类似的东西。
这些日子叫人把东西准备齐了,早膳过后,明娆抱着工具去了耳房。
东西摆了一圈,磨石握在手里,她低着头专心打磨,好几次都因为心不在焉伤了手。
明娆看着伤痕累累的指腹,叹了口气。
到底是心太乱,不静,不适合做这个。
或许是虞砚走时跟她说的那句话,又或许是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总是心神不宁,正沮丧着,下人通传有客来访。
此时已经临近午时,再有一会虞砚就要回来了。
若是在平时,明娆都会吩咐不是岑家唐家的人就拒了,可今日也不知怎么,明娆突然多问了一句,“是何人?”
“回夫人,是赵家的夫人。”
明娆先是愣了愣,她并不认得什么姓赵的人。
“夫人,可要回绝?”
明娆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些传闻。
她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心慌的厉害,也难受得厉害。
缓了下呼吸,终是没将人赶走。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竟很想再见见那位白姑娘,与她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