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睡熟了,又安抚地拍了拍,见她睡得熟,虞砚轻手轻脚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冷着脸出了门,就站在门口,没敢离开太远。

要是明娆突然醒来,看不到他,只怕还要再害怕。

虞砚头一次将护卫唤进了自己居住的院落,这里除了阿青和禾香,以及几个女护卫,从没有其他男子能踏入。

今日,他自己破了规矩。

他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只能叫人叫进来。

暗卫单膝跪在离虞砚一丈多远的地方,低声将来龙去脉讲来。

他说得更为详细,包括先前没有对明娆讲的那一部分。

“主子,属下在他身上发现了刺青。”

虞砚眯了下眸,目光陡然锐利而冰冷,“右肩?”

“是,右肩有一梅花记。”

传闻西戎王庭的二殿下豢养了一帮死士,他手下的人都会在右肩处烙上一朵红色梅花。

虞砚冷笑了一声,垂下眸思索片刻,回头望了一眼房中。

他缓步走下游廊,来到院中。

下属惧怕不已,不敢抬头。侯爷从来没有离他们中的谁这么近过,他一般朝谁走近,那就是那个人死期将至。

下属闭了闭眼睛,颓然地等着赴死,男人却停在他的面前。

再往前一步,虞砚的衣摆就要碰到人,他止住脚步,压低了声音:

“夫人今日有何异状?”

下属愣了愣,头埋得更低,如实道:“属下不知。”

他哪敢看安北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