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似乎提前预知了骤变的天气,早就将明娆的屋里的炭火备足。
头发被人擦干,明娆躺在被窝里,浑身暖洋洋的。
烛火没有熄灭,留了一盏小灯,这是虞砚的习惯,他睡觉时总会留着一盏灯。
天气不冷,不需要暖床也可以睡得很好。但明娆还是自觉缩进了男人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
在秦氏这里待了一天一夜,转日秦氏以为他们会走,但到了午时,也不见小夫妻俩告别。
女儿没走,又有客上门。
明卓锡早就听说了自己妹妹来了凉州,一直不得见,听孟久知说安北侯陪着夫人回了娘家,明卓锡再也坐不住了。
他厚着脸皮抢了营中刘副将的差事,跟着孟久知到了秦家门前。
刘叔开门将二人迎了进去,卫姨看到明卓锡高兴得不行,拉着他问寒问暖,拽着他去试新作的衣裳。
明卓锡拒绝不了卫姨的热情,只能向孟久知告罪,先进东厢试衣服。
连竹引着孟久知去了待客的花厅,又去内院传了口信。
卫姨给明卓锡送完衣裳,正端着茶点给明娆送去,一进院子,正好遇上安北侯冷着脸快步出来,心里咯噔一下。
她匆匆走进卧房,将茶点放在桌上,担忧地问明娆:“侯爷可是生气了?”
明娆一愣,“怎么这么说?”
“我刚看侯爷神情不好,急匆匆出去了,”卫姨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是你又说错话了?昨儿侯爷一进门就挨他们爷俩脸色瞧,是不是以为咱们不欢迎他,故意给他下马威了?”
连竹一听不乐意了,“我方才就传个话,说有人找他,多一句话我都没说,你别老冤枉我。”
卫姨这才知道自己误会,正要开口说声抱歉,却听连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