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很快被人关上,而后再无任何声响。

明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绷着身子,警惕地看向屏风。

那上头似有人影晃了一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而后除了空气中渐渐散开的一股清冷的香气,再无其他异样。

明娆把整个头都埋进了被子里,耳根悄悄热了。

这味道她闻过,是虞砚身上的味道。

明娆的脸红了个彻底。

原本有的困意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她一想到同一屋檐下,那个男人在睡着,心跳就控制不住地越跳越快,一夜难眠。

转日清晨,男人是何时离开的,明娆不知道,那时她大概睡着了。

只是转天夜间,燃着的香料换了。

明娆多了个心眼,问过禾香,禾香只说是侯爷的安排。

后来她才明白,大抵是男人察觉到她睡得并不安稳,又换了新的香料。

一旦发现一点不同,更多的细节之处逐渐被她发觉。

“我记着嫁过来的那两天都是用雨水泡的茶,怎的第三日就换露水了呢?”

明娆嘴挑剔,在凉州老家时喝惯了露水泡的茶,可到了京城,没那么多条件让她讲究。

禾香如实坦白:“是侯爷的交代。”

明娆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每日我的饭桌上都有一道甜食,侯爷也喜欢甜食吗?”

禾香摇头,“侯爷在吃食上不讲究,有什么便吃什么,并无特别的喜好。”

事实上,安北侯因为常年行军打仗,对食物的要求只有果腹一点。他懒得与人吩咐自己的喜好,更懒得挑剔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只要自己不饿死就行。

“您的饮食,也是侯爷的交代。”禾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