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虞砚突然道:“你与那书生有婚约,最好还是擦亮眼睛。”

明娆险些一个踉跄,她震惊回头,“你怎么知道?”

虞砚面上一哂,“你的婚书,是本侯送回去的。”

明娆这才知道那天他去明家是为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把“你这么好心呢?”说出来。

不提便罢了,他主动提起,明娆一定要与他说清楚。

“侯爷,我与那个王公子,哦不,那个书生,一点感情也没有,他方才与人私会,我心中的一点也不难过,真的。”

“而且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婚事已废,他现在想跟谁好都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

前世的记忆牢牢刻在身体里,她害怕见到虞砚发疯的样子。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已经是第二回 ,虞砚上回以为她是在骗他,可这回,她是认真的,她对那个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书生毫无感情。

虞砚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嘴角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总是自作主张地要往上扬。

他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放弃,任由唇畔上牵,淡淡的笑意跑了出来。

“二姑娘与本侯说这些做什么,本侯并不关心。”

“哦……”

明娆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又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

虞砚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挺胸昂头,负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她的身后,又折返。他围着她转了一会儿,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是明娆从没见过的。

倒像是……她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大黄狗,每次扔给它一块大骨头,大黄狗都会拼命地摇尾巴,围着她上蹿下跳。

忽然又听虞砚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状元郎今年弱冠?”

明娆懵了一瞬,“或……许?”

她还真没在意。

婚书上是有写王骏阳的生辰八字,但她从未往心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