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微微扬眉,“又躲我?”

少女愣了片刻,摇头。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心情很好。

虞砚不着痕迹地将袖子上沾了血迹的那只手藏到身后,淡声道:“姑娘在此赏花?”

明娆被问得有些懵,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憨态并不蠢傻,那一双水润的桃花眸眼尾上挑,尽显妩媚,若有似无地勾着人的心。

今日的虞砚的确有些超出她的了解,他可不是个会有闲情逸致与人寒暄的人。

明娆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打上了“所有物”的标志,她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亦有礼地回问:“侯爷也是来恭贺裴老夫人大寿的吗?”

“嗯,我与裴公子是好友。”他说。

明娆朝他身后望去,这才瞧见一位身穿白衣的温润公子,她低下头,福了福身子。

虞砚又有些不高兴,他往旁边站了两步,挡住了明娆的视线,叫她再也看不到别人。

裴朔:“……”

他险些气笑了。

从前当真不知,一个人能小心眼成这样。

他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还要被这般防备忌惮!他又没有想要跟他抢女人的心思,至于吗!

就在裴朔怒极打算拂袖离去时,人家姑娘大约是先受不住虞砚这么强悍的威压,看着他突然冷下的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敷衍着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匆匆逃走。

看着好友一瞬间更黑了的脸色,裴朔这回心里舒坦了。

“哟,侯爷这是如豺狼虎豹,吓得人家姑娘慌不择路了。”

说起慌不择路,虞砚突然想起初见时,在宫中那次跌跌撞撞、猝不及防的拥抱,滚了滚喉结。

“我说,你也别太凶了,若是在心里把你想成难相处的人,以后回回见着你都要躲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