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撇撇嘴,轻哼道:“他如果跟了有钱的爹就把陈嬢嬢忘在脑后,我会鄙视他。”
“那他还姓陈吗?”
“嗯,反正给我寄来的信上写的陈秋意。”
青蔓点点头,平复下去,眉尖微拧:“不晓得他在上海过得怎么样,人生地不熟,跟他爸爸也缺少感情,万一那家人对他不好咋办?”
温琰道:“他都快十八岁了,哪里那么脆弱。”
虽如此讲,心里却想,如若陈秋意被人欺负,她一定立刻去上海替他出气,立刻,不管是谁,必定加倍奉还。
……
1935年,朗华神神秘秘,行踪不明,也不知找到什么别的发财途径,几乎连百货生意都撇到了一边。这也是他近期没有精力招惹女人的原因之一。
可谁知他不招不惹,人家却还是找上门来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温琰和青蔓在堂屋写作业,忽然听见高跟皮鞋啪嗒啪嗒的声响,急切冲动,由远至近,来到斜对门停下,站住了脚。
“谢朗华!”年轻女郎抬手拍门,无人回应,她又仰头高喊:“你给我出来!”
透过窗子,青蔓从案前抬眸望出去,定定的,眼底阴霾沉沉。
温琰见她脸色不对,想关窗,却被阻止。
“莫管,写作业。”
青蔓这么说着,埋下头,半晌才动笔,字迹全乱。
女郎靠在墙边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邻居们经过,指指点点,她也无动于衷。